幽檀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Graves/Credence】雅各布和格莱登斯怀疑自己失恋了(上)

1.


雅各布和格莱登斯一起咬下了独角兽面包的头,甚至连咀嚼的频率都是一样的。大概正在焦虑自己是否是失恋了的人都是这样的德行。雅各布看了一眼格莱登斯愚蠢的蘑菇头,格莱登斯看了一眼雅各布马甲都拦不住的圆润肚腩,他们又一起咬下了独角兽面包的屁股。


两个小时之前,帕西瓦尔把克莱登斯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下班,你自己去外面吃晚饭。”帕西瓦尔把一些加隆和美元往格莱登斯的方向推,这样他就可以自由选择去麻瓜的店或者魔法餐厅。“吃完记得早点回家。”


格莱登斯只拿走了几个加隆和一张小币值的美元。他点了点头,并不觉得自己有追问帕西瓦尔要去做什么事的权利。


下班之后,他刚走出伍尔沃斯大楼,就看到了奎妮和帕西瓦尔消失在了街角。帕西瓦尔没有回头,他看不到部长的表情,只能见到奎妮不时地转头看着部长,笑得甜美而愉快。


格莱登斯忽然觉得外面的天气变得异常寒冷,他把脑袋往厚厚的围巾里缩了缩,脚却似乎被冻得地忘记了怎样迈步。


不可能的,奎妮小姐喜欢的明明是雅各布先生。格莱登斯试图安慰自己,但奎妮挽住帕西瓦尔胳膊的亲密动作击碎了他微末的希望。他知道格雷夫斯先生对于别人过分亲昵的碰触有一种决然的抵触,他曾亲眼看见在魔法部的宴会上,格雷夫斯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下,不留情面地侧过身子避开马尔福小姐试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让对方尴尬到无法自处。而这一次,帕西瓦尔没有拒绝奎妮。


“法律是不容许巫师和麻鸡在一起的。奎妮是个好女孩,我不希望她因此受到严厉的惩罚”


格莱登斯记得帕西瓦尔这样评价奎妮和雅各布的关系,冷酷果决的安全部长,是否在那时就已经对这样美丽又体贴的女士产生了怜惜之情,格莱登斯无从得知。


他不经意地转过头,看到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雅各布,怀里抱着他那只老旧的皮箱,看着刚才的部长和奎妮消失的街角,已经凝固成了一尊石像。


2.


“奎妮跟我说她今天需要加班,所以我原本打算来给她送点儿吃的。”雅各布看着放在了桌上的皮箱,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奎妮第一次对他说谎,说全然不在意,那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美好的食物不应该被浪费。”雅各布耸了耸肩,从柜子里取出了两只白瓷盘子和两幅餐具,“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吃完饭吧,克莱登斯。”


男孩点了点头,道谢之后在桌边坐了下来,他低着头,用餐刀切割着面包,节奏生涩而迟缓。


“格雷夫斯先生平时有什么爱好?”雅各布忽然开口,他不知道在奎妮还没有明确跟他说“哦,honey,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合适。”之前,为什么要问这个似乎与他无关的问题。


格莱登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似乎是一个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格雷夫斯先生下班时候似乎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如果不教授克雷登斯魔法,大概会在书房研习一些祖先留下的高深的咒术笔记。


“那实在太糟糕了。”雅各布喝了一大口啤酒,他的笑容也带着啤酒回味时的酸苦,“奎妮喜欢逛街,还喜欢看影画戏。如果一个晚上都待在家里默不作声地看书的话,会把她闷坏的。”


雅各布已经自作多情地为奎妮婚后的处境担心起来,他假设如果奎妮是嫁给格雷夫斯的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来很认真地问格莱登斯:


”格雷夫斯先生打过你吗?”


格莱登斯觉得,如果他会摄神取念的话,他此刻大概能在雅各布脑海中看到一个长着部长脸的英俊的变态。


3.


“怎么还不睡?”帕西瓦尔在打开房门之后,看到男孩仍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格莱登斯走了过来,他试图帮帕西瓦尔把大衣脱下来,挂到衣帽架上。帕西瓦尔微微侧过身子,躲开了他的碰触。


“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事。”帕西瓦尔淡淡地说。


奎妮挽住部长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克莱登斯的脑海中,他挫败地低下了头。


“既然不困,就到书房来。我想看看,你最近学的如何。”


格莱登斯点了点头。他听到帕西瓦尔的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回响。他看到帕西瓦尔似乎把一个十分漂亮的丝绒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大衣内层的口袋。是的,他没有看错,红色丝绒的盒子。克莱登斯见过它们装着用来求婚的戒指那雍容华贵的模样。


4.


克莱登斯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他已经念了三遍飞来咒,而且确信魔杖指着正确的对象,但是茶几上的红酒瓶只是慵懒地晃动了两下。如果那个瓶子有生命,大概已经叉起腰嘲笑克莱登斯的愚蠢了。


“你没吃饭吗,克莱登斯?”格雷夫斯刻薄起人来似乎比格林德沃更胜一筹,“大声一些,别有气无力的。”


下一秒,酒瓶砸在了格雷夫斯的额角上。鲜红的葡萄酿顺着部长的万年冰山脸往下淌。


“很好!”帕西瓦尔握紧了双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格莱登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5.


“先生,请您惩罚我。”格莱登斯跪了下来,把皮带举过头顶。通常,他这么做都能让玛丽·露·拜尔本消气。


如果刚才还可以假装不生气的话,帕西瓦尔觉得他现在已经快要气得变成格林德沃了。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善后。”帕西瓦尔抬起格雷夫斯的下巴,接过皮带扔到一边,他拽着克雷登斯的手,让他站了起来。“我们去你的卧室。”


帕西瓦尔确定,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看到男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还有一点……期待?


6.


帕西瓦尔确定,格莱登斯的确对他有意见。男孩一定是故意的。


他穿行在魔法部的走廊上,可以感受到无数人关切的目光,匆匆撇过他的额头,又迅速地移开,并且若无其事地和他问好。


他们战无不胜(忽略格林德沃的那次)的安全部长,居然顶着额角挂彩的痕迹来上班。而他旁边的男孩比往日把头垂得更低,肩膀缩得更紧。


“格莱登斯。”帕西瓦尔才握住他的手,男孩就浑身颤抖地不行。部长上前一步,把男孩逼到了电梯狭窄的角落,“今晚还是去你的房间,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今晚继续。直到你可以把它做好为止!”


帕西瓦尔回过头来,对上了小精灵好奇的目光。对方很识相地低下头,不停地用手里的小棒棒开始各种乱戳楼层的按钮。


7.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塞拉菲娜问他的安全部长。他不信帕西瓦尔连用个治愈魔咒的能耐都没有。


“私事。”对方面不改色。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荒谬的……传闻。”塞拉菲娜仔细斟酌着字句,以便这场谈话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既然荒谬,那就不用告诉我了。”帕西瓦尔十分懂得怎样把她的上司堵得说不出话来。


塞拉菲娜抽出魔杖,她实在看不得帕西瓦尔顶着额角的伤痕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在办公楼走来走去,那样看起来十分的……色气……


“放过我的额头,主席阁下。”帕西瓦尔甚至没有抬起翻看文件的头,从此刻的语气判断,他似乎只把塞拉菲娜当做了他在伊法摩尼学院的老同学。


“我得留着这个让格莱登斯练习治愈的咒语。”毕竟机会难得。他通常不太会受伤,而他也绝不会让格莱登斯受伤。所以男孩这方面的咒语生疏得很,昨晚学了一个晚上仍然收效甚微。


“我以为,以你的手段,你会把那个男孩抽出一身鞭痕,然后告诉他自己治疗。”塞拉菲娜冷冷地说。


“我在你心理就这么铁石心肠?”帕西瓦尔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学姐,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毫无人性!”塞拉菲娜喝了口咖啡翻了个白眼,然后把一个牛皮纸袋抛给了帕西瓦尔,“你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


不用翻开,帕西瓦尔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十几个门第和他相当的“名媛”搔首弄姿的照片,他的父亲一定会再附上一封信,叮嘱他从里面挑选一个。就像上街买水果一样,来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


“上次你母亲让我交给你的那一册,你选好了吗?”帕西瓦尔把牛皮纸袋放到一边,把话题转移到塞拉菲娜身上。


“当然没有,我已经写信给家里,告诉他们不要再给我寄这样的东西了。”塞拉菲娜耸了耸肩,“卓越的职业女性为什么要在家庭和小崽子身上浪费时间。”帕西瓦尔敢打赌,宣传部的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不惜笔墨把主席阁下塑造成为了魔法国会愿意奉献所有的伟大女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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